2007年11月15日 星期四

早餐

晨風與陽光繾綣的上午,適合以咖啡醒腦,佐以一點細碎的文字。
於是你挾起一段甜美的方塊字,入口即化:

「突然間她晃了晃,男孩子伸手去扶,她自己也張開雙手維持平衡──這一剎那她像一樹櫻花一樣抖擻盛開,在日光下絢爛地伸展四肢,這天地是她的,全都為了她而存在。蝴蝶花鳥男孩荒草,陽光,以及路人。」

以及黑咖啡般的警句:

「我什麼都不能想了,呆看高聳氣窗外一方格黃蒼蒼天,就像空洞無物的心任其涼索下去,天黑時,風拍得氣窗哆哆震響。極少人進出研究室,門推開了,灌進來走廊彼端廁所的爨鼻味。」

接著不小心挾到狡黠嗆人的一段:

只有咒語可以解除咒語
只有祕密可以交換祕密
只有謎可以到達另一個謎
但是我忽略健康的重要性
以及等待使健康受損
以及愛使生活和諧
除了建議一起生一個小孩
沒有其他更壞的主意
你正百無聊賴
我正美麗

甚至誤食了難消化的山鬼:

「這樣她殺過人了,她和大臉把死嬰丟進糞坑時糞坑十分乾裂。她便折了長樹枝來,把死嬰按到糞坑底下去。她不但殺過人,她還把屍體按到糞坑底下去。山魈和貓頭鷹此起彼落的啼哭。慘嘎嘎,靜悽悽,她和巫神合同謀,她就是山鬼。」

最後你趕著上班,隨口吞下一句難以下嚥冷硬的文字:

「在一個暴力的時代,看著你的國家在別人的土地屠殺無辜的人民,如果什麼也不做,只是繼續享受你的中產階級舒適,這本身就是一種暴力的行動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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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1月12日 星期一

無法得知的事

曾經在某個早晨,澄澈明亮如琉璃的早晨。
呵氣成煙,瑟縮如秋葉。
雲朵都鬱積在遠方的海面,藍白二色的天空極簡。
萬事萬物仍處於秋毫之末,不見細微。


有什麼正在悄悄變化。


約好在校門相見。
是火來在灰燼水來在水中的約定。
良久,未有人跡。


暮色拂照,校園一片小麥色的金黃。
遠方仍是悠長的空鏡頭。


過了很久我才明白,蕭瑟的,不只是冬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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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1月10日 星期六

金馬影展二三
















不得不佩服金馬影展的先見之明,當正午開放劃位之時,確實很多影迷死守電腦螢幕,同時邊罵「黯陰羊」。撇開博客來的無能不談,今日倒是收穫不少。心中望穿秋水的影片都有劃到位。


《蝴蝶》
















《一一》



      












《意》
















《舞妓哈哈哈》
















喔,當然還有十分火熱的《巴布狄倫的七段航程》。
搶先一睹明年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的演技神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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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1月9日 星期五

馬康多

















那時一切都很新,來不及命名。極適合跳舞
靈魂還很透明,冬天還很冷,
呵出的氣都成了遠方的白雲。
夏日還有一世紀,靠岸之期未定
仍在方舟裡搖擺。

遠方,仍是遠方。

2007年11月2日 星期五

近視者不算

看電影的喜好真是隨情緒的浪潮波動。
前幾日晚上忽然想看「悲情城市」,卻找不著片子(以39元於光南購得)。
只好看youtube上的預告解饞。片頭的配樂一出,觀影時的悸動又襲來了。


不過有些話真是不吐不快。


那些質疑侯孝賢政治不正確的蛋頭學者,真是令我不齒。說什麼片中僅用一聲槍響交代行刑,是不敢正面看待228事件。媽的,這是電影又不是紀錄片,電影運用曲筆,何足為怪?又說片中飾演本省人的陳松勇,滿口國罵、粗鄙無文,是詆毀醜化本省人形象。拜託,1945年的台灣,未受教育的老百姓自是如此。再說,一堆立委在國會上叫囂出醜,就狡辯說是在地人的甘草性格使然。到底是誰在自降格調?


侯孝賢的電影幫台灣贏得多少掌聲,然而他一部電影的預算何其的少;反觀外交部一年編列上億的預算,卻只會讓台灣出糗。


有些東西大是大非很清楚,可偏偏就有人戴上眼鏡來看。


噢,近視者不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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